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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谭相,你明日会上朝吗?!”

    谭暮闲挥了挥手,满不在乎的道:“看心情喽!”

    前方那些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像是吃了狗屎一般,表情是说不出来的滋味。

    拉着呆若木鸡的林伊依,谭暮闲闲庭阔步,悠哉悠哉的朝着自己的家门口走去。

    进门,关门,留下了一群傻眼的人,在门口化作石雕,风中凌乱了。

    知道谭相要回来的消息,他们在这里等了大半天,竟然就这样被谭暮闲给无视了。

    站在年老大臣身后的人群里,有人悄悄问道:“尚书大人,我们这......还守在这里吗?”

    陆尚书脸色臭臭的:“......守什么守,各回各家!”

    围在门口那黑压压的人群,渐渐地散了。

    在林伊依他们走了之后,没人留意,两人刚才乘坐的马车悄悄地驶离了人群。

    前门那么多官员在,里面不乏一些有资历的老官员,那些人,怕是会认识东云国的这位前太子,如果被认出来,怕是要引来不少的麻烦。

    为了不引人注意,小童把马车开到这偌大府邸的后院后门处,把欧阳云澈抱着放在轮椅上,从后门推了进去。

    欧阳云澈的脸色很不好,心里很是慌乱,脑海里全是谭暮闲刚才在众目睽睽之前,所说的那句‘娘子’。

    待被小童从这偏僻的小门推进谭府,欧阳云澈的心底深处泛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耻辱感。

    手指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手心里,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。

    第277章 盛世江山,不敌你(二十二)

    谭暮闲的身份,在欧阳云澈与谭暮闲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,他就已经猜到了,只是当时不敢确定,应该说是不愿意相信。

    欧阳云澈知道,林伊依并不清楚谭暮闲的真实身份,这样的人竟然会来东云国,还救了他,这种事情,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
    在他十三岁的时候,就听闻了谭暮闲的大名。

    谭暮闲……南雨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宰相,身份是真正的万人之上。

    南雨国的传统,新皇继位,需得到宰相认可才行。

    若宰相不认可,那就以宰相为摄政王,直到新帝,或者是别的皇子能够得到认可之后,才可正式继位。

    谭家长子,历代为相,并无实权,但可一语定皇位。

    地位尊崇,是真正的万人之上,却无一人之下。

    有人传言,南雨国,是明皇暗帝,而宰相大人,就是暗帝。

    暗帝掌握了南雨国很重要的东西,那东西足以对抗皇权,所以这个传统才一直没有被废除,当然,这一切只是一个传言,并无实证,但南雨国的宰相地位很高是无法辩驳的事实。

    林伊依被谭暮闲自顾自地拉着,一路上招摇过市。

    虽然,她也发现了,这谭府里,好像与在东云国那个暮府里差不多,都没啥子人。

    林伊依的力气是很大的,如果她真用尽全力挣扎,是可以把谭暮闲挣脱的。

    可是谭暮闲不知道捏住了她手腕额哪个穴位,反正只要她用力一挣扎,就身体僵硬。

    不想暴露自己的异能,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,林伊依也是相信谭暮闲的人品的。

    不再挣扎,任谭暮闲拉着她走。

    走了二十分钟左右,谭暮闲拉着她进了一处满是翠竹的别院里,径直走进最里边的中间屋子。

    进门,关门,放开手,动作一气呵成。

    林伊依揉了揉发疼的手腕,环顾了一圈,这里,应该就是谭暮闲的书房了吧。

    看着身前的男子,林伊依皱着眉头,语气不满:“谭暮闲,我需要一个解释。”

    谭暮闲慢悠悠地坐在了椅子上,指着一旁的红木椅。

    “林姑娘,坐吧!”

    林伊依沉着脸,并没有坐下。

    看谭暮闲那气定神闲的模样,就气不打一处来:“谭暮闲,我是把你当做朋友,平日里就算了,可今天当着这么多人,这种事可以乱说的吗?”

    谭暮闲看着林伊依那气鼓鼓的模样,挑了挑眉:“你生气了?”

    林伊依看他那满不在乎的样子,更加生气了,双手环抱在胸前,气呼呼的嘟着嘴。

    “当然生气啊,你这样,是在败坏我的名声哎,哼!”

    谭暮闲轻声一笑,靠着椅背,“林姑娘啊,你当初答应过帮我一件事,还记得吗?”

    “额……”林伊依当然记得这件事,颦眉,谭暮闲这个时候提出这件事,该不会是……

    谭暮闲定定地看着林伊依的眼睛,脸上的笑意一收,一字一顿:“嫁给我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脑袋再次死机的林伊依,石化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过了整整五分钟,林伊依才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,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
    林伊依颤抖着手指,指着谭暮闲,有点懵:“你刚才说什么?让我做什么?”

    谭暮闲微微一笑:“我帮你救欧阳云澈离开东云国,而你……嫁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!!!!”林伊依被惊得差点摔倒,心神大乱,稳住身子,向后连连倒退。

    心里头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:妈妈咪啊!他大爷的!谭暮闲这个家伙竟然又坑我!居心不良,人心叵测,老牛吃嫩草!

    林伊依感觉自己被谭暮闲的话给弄炸了,脑袋一片混沌,身体抖啊抖,直接退到了门边,有一种随时都要破门而逃的既视感。